白近流嗷嗷地叫好。
走出洞府, 眼角余光瞟到个不很清楚的痕迹,白近流道:“姐姐姐姐,真让父父说对了,你闭关第二天,臭坏坏就又来了。”
拂珠道:“他来做什么?”
白近流道:“还能做什么,想见姐姐,教姐姐修春生秋杀曲呗。”
不是它说,臭坏坏连琴都弹不了了,还教个什么教啊。
退一万步讲,姐姐就算要学,那也是跟兄兄学,兄兄的春生秋杀曲也已经修习至大成。
放着兄兄的不学,去学臭坏坏的?
这哪怕搁在以前,也完全是不可能的事。
“然后呢?”
“然后灯灯说姐姐在闭关,谁都不许打扰,臭坏坏就被灯灯给赶走啦。”
之后也是。
臭坏坏来几次,就被灯灯赶几次,它看得可爽了。
“有天兄兄问灯灯,她就不怕臭坏坏吗,灯灯说要不是她修为不济,她都想直接将臭坏坏打出去,有什么怕不怕的,”白近流复述完,对灯灯大赞特赞,“灯灯不愧是咱越女峰的人,真厉害。”
灯灯即剪灯。
剪灯本就对拂珠身份有所猜测,又乌致接二连三地前来献殷勤,无疑更加证实她内心猜测。
当然,就算那猜测是假的,也不妨碍剪灯面对乌致时,特意摆出臭脸给他看。
总有那么种人,对着他好言相劝没用,只能骂。
故剪灯每每开口,那不带半个脏字,却根本是得了北微真传的嘲讽,直将想守在洞府外等拂珠出关的乌致给骂得再待不下去,溃败而逃,只留淡淡足迹。
不过最近这段时间,不知乌致是不想再吃闭门羹,还是被剪灯给骂得彻底长了记性,总之他没再来。
那残留的足迹因此变淡许多,若非白近流有意让拂珠看,拂珠一时半会儿还真发现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