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拂珠对那足迹扫了眼,就收回目光。

“他不来正好,”拂珠道,“省得他一来,大家都得烦。”

白近流小鸡啄米式点头。

可不是。

见不着臭坏坏的这些日子,越女峰上贼和气。

这时迎面走来一人,正是剪灯。

剪灯手里挽着个花篮,篮中盛着粉白红黄各色花枝,要做插瓶用。

剪灯边走边摆弄花枝,正认真挑拣着,不经意间一抬头,望见前方抱着小兽的少女,她一愣,花篮险些坠地。

“……道君?”

剪灯喃喃喊了句,旋即不可置信般,低头揉眼睛。

再望过去,看清那亭亭玉立的少女与记忆中的简直一模一样,剪灯心下重重跳了跳。

她进越女峰比道君要早,所以她也算是看着道君长大的。

她一路看道君从稚龄的总角之年,到长大了些的金钗之年,再到结丹驻颜,容貌永远停留在桃李年华。道君每个时段的模样,她都记得深刻,所以她十分怀疑眼前这位小主人,就是她原本的主人。

还有那头小兽,尽管毛色与从前不同,但她仍能认出那就是白近流。

——能被白近流如此亲近,普天之下除道君外,焉能有第二人?

道君真的回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