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乍听很柔情。
放在以前,听到这句的拂珠多半要软了心肠。
可今日,她继续问:“真不折?”
乌致嗯了声:“不折。”
他手再往下滑,经过肘弯,路过腰肢,最后以拂珠在他怀里的姿势,他于树桩上坐下,自后拥着她,比泉眼更清冽几分的冷香将她裹得密不透风。
拂珠有些喘不过气。
先前没能察觉他的到来,拂珠已失了先机,她于是没有挣扎,因为即使挣扎了也没什么用,只好努力侧过脸,让自己不至于窒息,问他:“你知不知道这些树都是我师父师兄种的?”
乌致说知道。
拂珠继续问:“那你还这么做?”
乌致说:“你不出来。”
拂珠心道果然。
他一贯只以他自己的认知为基准,他不会去考虑别人的想法,不会推己及人,更不会将心比心。
生来即是上位者,在凡间时要什么有什么,无人胆敢违逆,来到万音宗也多的是人奉承,他只需让自己高兴满意就好,若不满意,那就以他自己的方式去达成目的。
极端又可怕的控制欲。
拂珠再问:“让我出来的方式千千万,你何必选这种?”
“这种不能选?”
乌致又笑了,漫不经心的。
仿佛那些琼树在他眼里,只是别致点的小玩意儿。
“几棵树而已,”他道,“你喜欢什么树,回头我让人全给你种上。”
拂珠没应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