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拂珠一听就明白了,他是故意的。

以他对她的在意程度,他大约的确不知道琼树于她有多重要。

但身为楚歌峰主,有一点他是最清楚的,那就好比枫树是他楚歌峰的标识,因此不管谁进了楚歌峰,都绝对不敢妄动枫树,那么相应的,越女峰的标识就是琼树,身为越女弟子的她绝不会坐视琼树被毁。

——他故意激怒她,逼她现身。

而他此刻言语也仍在故意激怒她。

明知乌致想要的是她服软,他再趁机哄她几句,今日负荆请罪的事便算揭过,一切回归原状皆大欢喜,可拂珠心里却只有满腔郁气。

便道:“不如何。你去折你的,我就在这儿看。”

她倒要看看,他打算怎么当着她的面折了所有琼树?

忽然手腕上的力道松懈了少许。

然而没等拂珠借机挣开他,就感到那力道又忽然收紧,她骨头几乎要被生生捏碎。

她没喊疼,只催促:“你怎么还不去?”

乌致没接话,手指却往下滑。

袖口轻薄,那截细腕已被攥出指印,通红与白皙交错着,鲜明之极,又恍惚有种凌虐的脆弱感。

乌致一直知道她是个美人。

以往没怎么留过心,那次无意间尝到了滋味,而今再行细观,纵使她有意侧过脸不让他看,她也从头到脚都是美的,处处皆合他心意。

她注定是他的。

觉出她手腕没刚才握住时凉了,乌致低头,对着最深的那一道指印轻吻了吻。

吐息炽热,烫得拂珠整个人一抖。

“不去,”他道,“你人在这儿,我还折什么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