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太子亲手杀了郑世子,故计嫁祸给下官家奴六耳。其目的,是想利用郑世子的命,威逼利诱让我臣服于他,为他所用。”
郑长年夫妻俩闻言愣住,满脸的难以置信。
秦安这是什么意思?
他说是太子杀了逸儿?
郑长年震惊得连眼眶红了:
“这等胡编乱造、颠倒黑白的话,亏你说得出口。”
他们万分确认,太子殿下绝不会做这般龌龊之事。
况且,他儿子是太子殿下的左膀右臂,太子对他们长宁伯府寄予厚望。
太子怎么可能残忍杀害逸儿?
他不信!
秦安这般说辞,简直是污蔑!
秦安仿佛料到他们的反应似的,继续说道:
“郑侯爷或许觉得下官在撒谎。”
“那下官请侯爷仔细想想,郑世子的死讯传到太子府之后,皇帝陛下有没有派人询问郑世子死因?”
“没有,陛下没有召见过本侯.......”
郑长年脱口道。
“那太子逼迫六耳认下罪,事后可有上门吊唁过郑世子?”
“.......不曾.......”
“郑侯爷可还记得,捅死郑世子的那把匕首,见惯珍宝的侯爷,一眼便能看出此物是京城内稀有的稀罕玩意儿。若侯爷暗中去查,怎会查不出匕首的来历。”
“这......”
“你认为下官会蠢得杀个人,还要花大价钱去买个精致的凶器?”
“.......”
“这不就结了!”
“难道真是......!”
长宁伯夫妇顿时傻了眼。
郑长年亦是一阵错愕。
当今陛下甚至连慰问都没有。
似乎,他儿子死了是一件再平常不过的小事。
就连太子,当时在京兆府大牢内,百般阻拦他找秦安偿命。
难不成——
这......这.......竟是太子干的!
但是他还是不敢去相信,万一中了秦安的挑拨之计该怎办?
郑长年迟疑片刻,依旧固执的认为秦安是在反策自己。
登时指着秦安的脖子怒喝:
“我倒想问问你,你是哪来的狗胆,居然敢跑来诬陷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