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很快抵达长宁伯府。
郑长年闻言秦安竟然如此不要脸,公然来府上挑衅示威。
登时丧子之痛刺激的他暴跳如雷。
“这混蛋!本侯要杀了他,为我儿子报仇!”
他咬牙切齿,恨声喊道。
甚至欲集合府上所有护院冲出门,去砍了秦安那畜牲。
“老爷,你冷静点儿啊!”
长宁伯夫人哭喊着扑到丈夫怀里:“这是京城,秦安是圣上钦点的兵部侍郎,背后还有承阳公主撑腰。”
越说,她内心越发胆颤不已:
“如今更是公然动太子手中的人,太子却连个屁都不敢放一下。如此这般,老爷你这是想死吗!”
“咱们已经没了逸了,我可不想再失去老爷了啊!”
她越哭越伤心。
不似作假。
虽两人夫妻私下夫妻不合,甚至各玩各互不干涉。
但长宁伯夫人若失去了长宁伯侯郑长年的依靠,那这长宁伯府就彻底垮了。
还拿什么来豢养面首。
还有剩下的几个姑娘,又如何寻得好人家,收取可观的聘礼。
郑长年有四房姨娘,还有养在外的诸多外室。
不知是年纪大了,还是体力不行。
几十年来。
除了长宁伯夫人给其生下唯一的嫡长子外。
此刻,膝下仅剩三个女儿,皆因眼高手低还待字闺中。
若郑长年此刻出了事,那她们的婚事也怕是难上加难。
况且,他们根本没有直接证据,证明是秦安指使家奴六耳杀害了他们的儿子。
如今那贱奴更是以死赔罪。
皇上都未追责秦安管教不严之罪,他们又有何原因去找秦安报仇?
“可是.......”
郑长年愤恨地攥拳。
若非承阳公主插手,他的逸儿怎会死!
这不共戴天的仇恨,岂能咽下?!
长宁伯夫人正欲抹泪继续劝解,想想其他法子来应对秦安这次的不怀好意的登门拜访。
管家却来报,秦安已经进府朝这边来了。
长宁伯夫妇闻言一惊,不由得面露惊惶。
“怎么办,老爷!”
长宁伯夫人紧紧抓着郑长年的衣袖,瑟瑟发抖。
生怕秦安这次是来找茬。
郑长年心中自然也惶恐,但他很快镇定了下来。
他还是赶紧让管家调集府中最厉害的护院守在暗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