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秦安敢对她们下手,那就别怪他们下手为强了。
管家刚退下安排。
秦安带着薛河来到前厅前,见长宁伯夫妇神情怪异地挺直腰板坐在上首。
却皆双目含泪。
显然是刚哭过的样子。
莫非刚刚两人正在咒骂自己?
秦安如是想着。
但不以为然,神情淡然地撩袍迈腿跨进前厅,朝两人作礼:
“下官拜见郑侯爷,见过长宁伯夫人。”
薛河随之拱手一拜。
正是这么一动,腰间佩戴的佩剑因细微的碰撞发出轻鸣。
长宁伯夫妇顿时僵住。
但因恐惧,不约而同地抬头看去。
目光落在薛河腰间佩剑之上。
只要拔剑出鞘,必定会鲜血淋漓。
难道,秦安当真是来滋事的?
“你......”
长宁伯夫人瞪大眼睛,脱口而出。
却因内心的畏惧,后面的话硬是半天挤不出来。
郑长年则皱眉喝止:
“放肆!谁允许你带剑入府的!”
“侯爷误会,这只是下官的贴身侍卫,并未有不轨之举。”
秦安不疾不徐地说道。
“荒唐!明晃晃带利刃入府,还敢说其心不轨?”
郑长年怒极:“况且,长宁伯府岂是你们随意擅闯的地方?!”
长宁伯夫人显然被自家老爷的气势吓得脖子一缩,差点碰泼桌上的茶盏。
依旧不敢大喘气一下。
纱袖下的十指紧张地搅弄大腿上的衣摆,双目更是不正常的四处乱瞟着。
心中暗急。
这管家怎么安排些能打的护院去这么久!
再晚一步,怕成了对方的刀下魂了啊!
薛河看出了长宁伯夫人的不对劲,悄然地手握在剑柄上,目光凌厉地观察周遭的任何动静。
但没有公子的命令,他自然不会轻举妄动。
若他们敢伤害公子,那便莫怪他下杀手了。
秦安见状低声笑了笑。
他此次来,本就不是来挑事的。
遂命令薛河去厅外等候。
薛河迟疑了片刻,还是听命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