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说是这背后之人,粗心大意忽略了这至关重要的细节。
秦安不信。
宁信。
这是背后之人堂皇而之的挑衅,叫嚣。
这冰冷的利刃,似在张嘴无情嘲笑——
秦安,即使你知道真相,你又能奈我何!
这便是滔天的权势!
秦安紧盯着那把已说明一切的利刃,眼底续满了不甘和不服输的戾气。
赵德正色走上前,瞧了眼凶器,双手负后道:
“秦安,这把匕首你可识得?”
“不识!”
秦安站在京兆府尹面前,一脸坦荡道:
“此物一看,便是贵重之物,非寻常人持有。赵大人可认为,我一个被遗弃的弃子,何来钱财购买此等贵重之物。”
“更何况,我这胆小怯弱的小小家奴!”
赵德并不诧异秦安此番辩解。
只是抬眼瞧了瞧秦安,淡淡道:
“秦安,你可知.......这里是哪?”
如此隐晦的提醒。
秦安怎会听不出。
这是在劝他。
识务者为俊杰,莫要做徒劳的挣扎。
但他秦安偏要挣扎,即使头破血流,亦要迈出一步。
看看,今日他的命大不大!
再多辩解,亦是徒劳。
“赵大人,若没有别的证据,秦安绝不认罪!六耳亦无罪!”
他挺直腰杆,一字一顿道:“此案尚有诸多疑点,还请赵大人严查清楚。”
郑长年愤怒地瞪着秦安。
这该死的秦安,当众顶撞他这个朝廷命官。
简直反了他!
若不是殿下还没发话......
他早让人拿下秦安处决!
他深呼吸,尽量缓和语调,哽咽恳求道:
“殿下,臣只有这么一个独苗,如今被奸人所害,求殿下还臣一个公道!”
秦安眸子眯了眯。
他知道自己逃不过此劫了。
可六耳,却绝不该遭受牢狱之灾......
果然,萧云霆缓缓颔首,一副公正无私模样:
“若真是秦安指使家奴杀害郑世子,按律法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