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民参见太子殿下!”
秦安立刻作拜,神情谦卑。
直接忽视了,一旁瞪着他,眼含刀子的郑长年。
但顾及太子在场,郑长年不敢肆意泄愤。
不管儿子是不是秦安所害。
但全京城人都知晓,他的儿子是从秦府出来后,便被秦府内的家奴给残忍杀害。
此事任凭秦安如此百口莫辩。
杀子之仇。
他与秦安不共戴天!
萧云霆将郑长年眼底的滔天恨意收入眼底,却置若罔闻。
他收回视线,朝秦安摆摆手:
“免礼。”
随即话锋猛转,刀枪直入:
“秦安,你可知,你的家奴为何杀害郑世子?”
秦安心里暗骂。
他若假意承认,必然会招惹麻烦。
实话否认,反而会有机会脱身。
但这般,无疑是将六耳的脑袋推至铡刀下!
他当即垂眸颔首,低声道:“回禀太子,草民......”
“唔唔唔!”
肉体撞击大牢铁栏的撞击声陡然响起。
“混账东西!
萧云霆闻声看去,眸光闪烁片刻,沉吟道:
“来人,将那贱奴拖上来!”
秦安随着拖拽的动静望去,登时双瞳紧缩。
只见,两位官差架着遍体鳞伤,且被绑着双手的六耳,从大牢里无情拖着出来。
随着六耳被拖拽过的地面,皆留下一片扭曲狰狞的猩红血迹。
一看便知。
他们已经对六耳动用了酷刑。
秦安暗自攥紧双拳,脸色难看的几乎能挤出水来,心底升腾出无边的戾气。
难道他们真的以为自己拿他们没办法吗?
他冷冷瞥了眼满脸怨毒的郑长年和正色的萧云霆。
心底愈发肯定,此事与他们脱不了干系。
随即,暗暗盘算起来。
郑长年不可能拿自己儿子的命来找自己麻烦。
所以——
这一切的背后操手。
唯有太子,萧云霆!
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