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简单的道理,夏晚晴出身世家,深谙内宅生存之道,不可能不知道,更不可能自降身份跟外室合作这种事。
想到这里,林越泽眼底怒意攀升,抬脚踹在玉娘肩头,看着她的眼神带着几分审判和不悦:“你个贱婢,胆敢污蔑主母,有辱侯府清誉,可是嫌自己活得长了?”
“奴婢不敢,侯爷饶命啊。”玉娘吓得瑟瑟发抖,肩膀处传来不可言说的剧痛,掺着之前林越泽鞭打留下的伤痕,疼的她恨不能当场昏死过去。
这帮人上人都不将她这浮萍之身当回事,任意践踏,随意侮辱……
夏云若说得对——只有努力往上爬,才能成为自己的主宰,才能在侯爷勉强掌握一定的话语权。
而不是像此刻一样,让这个薄情寡恩的男人将自己当作一个可有可无的垃圾一般随意践踏丢弃。
“奴婢就是有一百条贱命,也不敢污蔑侯夫人,玷污侯府声名啊。”玉娘一咬牙,将剩下的药包颤颤巍巍的递到林越泽脚下,“先前奴婢来请罪,见侯爷只是被抢劫财物并无损伤,便始终不敢言说背后真相。”
“这也是为了保全侯爷跟夫人的名声,不想因为奴婢卑贱之身的几句言语让侯爷为难。”
她头也不敢抬,似乎吓怕了:“只是方才见侯爷勃然大怒,甚至要置容夫人于死地,奴婢才意识到今日之事的严重性。如果奴婢再隐瞒夫人交代的事,只怕侯爷要犯下大错,惹上人命官司——这才是真正有损侯府声誉的事。”
林越泽危险地眯起眼睛,冷笑一声:“你以为我会怕了夏云若一个弱女子?今日之事,我不信她半点不曾参与。”
夏云若一脸沉静,不将林越泽威胁愤怒的眼神放在心里,只是一副无辜良善的样子:“实在冤枉!侯爷如此说,可有真凭实据?”
“你——”林越泽脸色一沉。
如果有证据,夏云若此时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他还用得着在这里跟人废话?
“侯爷,请息怒。”玉娘连忙扑过来抱住林越泽的腿,一副忠心耿耿的样子,哭的眼睛都红了大片,“奴婢虽然身份卑微,可也是听说过容夫人的夫君近来屡破大案,很得陛下看重,目前品阶虽不高,可是升官的速度却前所未有,坊间都说,容大人飞黄腾达指日可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