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娘吓了一跳,生生挨了这一记,脑袋上被砸了一个大血包也忍着不敢喊疼,只怯生生的跪趴着。
“侯爷,玉娘该死!”
她颤颤巍巍的跪着,指尖染着血,头发散乱一片披落肩头,额头的血迹沿着脸颊的发丝滴落,坠在地面上染红了她的裙摆。
浴血生花,楚楚可怜,更显得弱柳扶风之姿,举手投足愈发招人怜爱心疼……是以,她还未解释就已经让林越泽先动了几分恻隐之心:“你到底做了什么该死之事,仔细说来!”
他攥紧了拳头,想到自己受到的屈辱才勉强压下怜香惜玉的心思,面色冷酷又无情:“若有半分虚言,必将你乱棍打死,暴尸荒野。”
玉娘到底是女儿家,听到这般疾言厉色的威胁,当即脸颊惨白一片,不用夏云若暗示便如数托盘而出:“侯爷,玉娘不敢再隐瞒了。今日玉娘来胭脂铺,实为夫人所托,要我前来铺子找茬,趁机往容少夫人的茶水里下药。那些地痞流氓虽然是玉娘从前认识的,可是一应银钱安排都是夫人给的。”
“胡说!”
林越泽皱了皱眉,大步流星的走过来,弯腰掐着玉娘的下颌,眼神锋锐凌厉,“谁给你的胆子,竟敢污蔑侯府主母?夏晚晴再怎么不济,那也是出身书香世家的嫡女千金,言行举止自有礼法规矩约束,怎会将你一个外室放在眼里?”
这话说的残忍却直白又现实。
玉娘这样的小玩意儿再是温柔解语花,终究也只是辗转床榻间的消遣之物,难登大雅之堂。
更别提侯府这样的高门显贵,她连门槛都没资格踏入进去。
是以,就算他再怎么喜欢玉娘,也只是花了银钱将人安置在外头当外室养着,来了兴致便过来一会,看她小心翼翼的伺候着,讨好着,总好过家里那些自恃身份的千金妻妾,每每玩不了多少花样就开始各种瞎矫情。
实在扫兴。
只是,如此一来,玉娘的卑贱身份便无从置喙,他也从未起过将人纳入府中为妾的心思。
别说老侯爷不可能同意,就是他也不想因为区区一个外室就损了此前多年经营的清贵公子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