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岱是标准的北方人,以前冬天一从实验室出来就去食堂吃酸汤水饺,沈望舒都跟着吃腻了,他还百吃不厌,如今一听饺子,可不得双眼放光。
既然包了饺子,沈望舒便差人去将陈皓也叫过来一道儿用饭,免得传出去又有人说她和张大夫孤男寡女共处一院。
自陈廷走后,陈皓来这边的次数也直线下降,沈望舒倒是时常记挂他,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都没忘记给那边送上一份过去,小孩儿收到了,便过来摇头晃脑一顿道谢,顺便问问她陈廷的情况。
今日下雪,户外的武学课取消了,陈皓中午便回了家,只是被叫过来的时候满脸不高兴,眼眶还有些红,像是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见着她都不笑了。
“这是怎的了,小嘴噘得都能挂油壶。”沈望舒稀奇道:“谁惹我们小公子生气了啊?”
热气腾腾的饺子一盘盘端上了,陈皓没什么心情吃,恹恹看着雪景:“今日在学堂发生了一件事儿。”
“何事?”
张大夫埋头吃饭,沈望舒慢条斯理亲自给孩子盛了醋碟推过去:“天大地大吃饭最大,什么事儿也不能影响吃饭啊。”
小公子把脑袋一偏:“大嫂先听我说完嘛。”
“我们书院门口有一个水缸,缸底铺着一层珍珠,里面养了些邦外进贡的稀奇古怪的透明鱼,平日里夫子不许我们靠近,打碎了缸事小,这些透明鱼却是皇上御赐的,万万不能有什么闪失。”
“但是昨日那鱼死了!缸也碎了!里头的珍珠不知所踪,大家就猜测着,是不是有人砸了缸去拿珍珠换钱。”
“结果今日魏岚轩——就是我的死对头,竟然一口咬定是我干的,还从我桌斗里找到了那些珍珠!”
说到这里,小孩儿已经委屈的要哭了:“我平日里是调皮捣蛋了些,可我也知道轻重缓急,夫子不让动的鱼缸,我从来没去那附近玩过,我也不知道那些珍珠哪里来,魏岚轩一说是我,所有人便都相信了,夫子还要请兄长来!”
“我本来......我本来不想告诉你的,可是我不说,夫子就要直接找大伯和伯母了,嫂嫂,现在怎么办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