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皓是真有些慌神,他自小便以兄长为榜样,立志成为顶天立地的男子汉——而今兄长在外打仗,他年纪太小帮不上任何忙就算了,竟还要背上欺世盗名的罪名!
他自己名声如何就算了,可其他人会怎么看他兄长,看整个国公府?
小公子只觉得天都塌了。
沈望舒听罢,道:“我今日有空,下午我同你去见夫子就是了。”
“真的吗?”陈皓一愣,小声道:“我们夫子骂人可厉害了,有时候兄长都招架不住。”
被夫子请家长对他来说是天大的事儿,可到了大嫂口中却仿佛变得不足为道。
沈望舒看着小孩儿的眼睛,平静问道:“你只说这事是不是你干的。”
“当然不是!”陈皓一下子急了,大声为自己辩驳:“若是我干的,我就......我就永远也当不了我哥那样的大将军!”
这是连自己的信仰都赌上了,沈望舒道:“你都这样说了,嫂嫂便相信你。”
“今天下午我同你一起去书院见你夫子,若真不是你做的,大嫂一定帮你讨回公道。”沈望舒说。
“那透明鱼是个什么样的?”张大夫的注意力则在另一边:“鱼死了,会不会可能是因为养殖不当呢?”
陈皓便说:“透明鱼长得圆圆的,有很多只脚,大概只有巴掌大点吧,跟寻常鱼不太一样,路过的狸奴都不会吃它,除了书院,我还未在其他地方见过这种鱼呢。”
既然是邦外进贡的,自然是大周朝内部没有的稀奇玩意儿,沈望舒一开始没想明白这长了很多脚的透明鱼是什么,直到张岱放下筷子,慢条斯理道:“水母啊,就是不知道有没有毒了。”
她这才恍然大悟。
多数水母都带点毒,若是真有人碰了缸里的水母,恐怕会被蛰肿手,那么究竟是谁干的就很好排查了。
她伸手:“那赃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