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生病的药就一瓶,还用不过一年时间,听起来有点可怜。

沈望舒不死心道:“夫君可否让我一观那丸药?”

陈廷没怎么犹豫:“自然可以。”

这些年来国公府没少四处找人求药,希望能配出同样效果的药来,甚至连宫中最好的御医都看过,但是最后做出来的东西要么不对症,要么只是表面像,从来没有人能做出一模一样效果的药来。

甚至还有那些整日搞丹药之术的方士也自告奋勇试过,最后弄出来的东西光是闻着都不对劲,陈廷一度怀疑这帮人是在皇帝的授意下,要趁机毒死自己,后来全都不了了之。

横竖没了药也不会死——虽然后果比之死亡也强不了多少,但是陈廷很早之前就知道这个结果,接受起来也不算太难。

这么多年了,他早已习惯药石无医,不再强求什么,甚至还能反过来劝夫人宽心:“你若是有想法便做了试试,做不出来也没事。”

沈望舒点点头,晚膳后二人回屋,见到了那装在一个玉瓷瓶里的淡绿色丸药。

陈廷坐在桌边,看自家夫人一脸严肃的带上特制的手套,用一个小小的镊子将小药丸夹起来,在灯下一本正经的观察嗅闻,忍不住笑:“不必这么小心,你想实验的话,拿去一颗两颗也没关系。”

沈望舒头也不回,从药香中分析成分:“那怎么行。”

这东西她也没把握复刻出一样的,用一颗少一颗,可不能浪费。

“除了这个,还有一瓶能帮助我安然度过发病期的药。”陈廷想起来什么,又递给她一个小瓶:“这瓶已经有医师配出了方子,你可以随意取用。”

沈望舒看了一眼——散血草,曼陀罗,木菊花.....全是天然麻醉剂。

这些能帮助陈廷安稳度过发病期的药原来就是麻醉药,不能推迟的时候直接吃一颗睡三天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