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夫人实在生气,陈廷耐着性子同她好好说:“方才究竟发生何事,你不喜欢表妹在家中?是她做了什么碍你的眼?”
对方情绪始终平静,沈望舒便也不无理取闹,理直气壮的告状:“你表妹今日一早在外头等着我,见了我之后先是讽刺我爱睡觉,而后蹭了我一顿早饭,还要我带她熟悉国公府,她的婢女盈盈嫌我故意给晏淑云吃清汤寡水的饭,暗讽我招待不周,屡屡在我说话的时候插嘴阴阳怪气,我便让梅雪将她收拾了一顿。”
“然后你就回来了,她们主仆二人立刻摔倒咋地抱头痛哭,在你面前表现的好像是我仗势欺人。”
沈望舒说:“不管你信不信,事实就是这样。”
陈廷活了快三十年,倒是听闻过后宅女子一多会有各种阴私事儿,自己亲身经历却是第一次,虽然不是很理解为什么她们会因为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吵架生气,但是不管从什么角度来看,他自然是站沈望舒这边。
“我自然信你。”他毫不犹豫的表示:“若是那个婢女实在过分,你直接发落也行,回头挑两个听话的送到西厢房。”
“发落了,我还想让你那讨人厌的表妹也直接滚蛋呢,你看行么?”沈望舒轻哼一声。
哪知那人还真的认真考虑了一番:“晏淑云毕竟是我外祖家仅剩的血脉,你要赶她走,得有个正经理由,否则会落人话柄,传出去于你名声不好。”
沈望舒:“......”好吧,看在这种完全偏爱态度的份上,心里的气一下子就消了。
“我就是随便说说,至少现在晏淑云不能赶走,她的婢女也不能发落——还没到那个份上。”沈望舒道:“我心中总是隐隐有不太好的预感......”
“怎么了?”
“回头等我确定了再告诉你吧。”沈望舒摇摇头:“这才见面几次,不可妄下断论。”
“全听夫人的。”
“所以你今日为何下值这么早?”沈望舒问:“现在离午膳时间还早呢。”
陈廷正色道:“陈威来报,最近北突厥卷土重来,频频骚扰边境线一带的村民城镇,怀疑这只是初步的试探,我回来将此事上奏给京城,打或不打,都要听圣上定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