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真是谁工作谁发愁?
扶春翻个身,任由自己从树上往下掉。
许同初抬抬眼皮瞧见了,依然站的端端正正,也不伸手去接。
扶春在即将碰到地面的一瞬间,运起法术,又把自己推上去。
复又摔下来。
再上去,再下来。
玩够了,坐在树上。念了个移物咒,把下午的竹篮子还了回去。
睡不着,那就不睡了。扶春静静心,又研究起册子来。
姐姐和阿娘在聊天,贵哥儿缩在她们怀里,眼睁睁看着那个放钱的篮子,消失不见。
铜钱散落一地。
他也见怪不怪了。
……
太阳光穿透云层,照在大地上,又是新的一天。
一大早,芸娘出门去买棺材。萍姐儿则带着弟弟,去请左邻右舍的叔伯婶子,央求大家明天来家里帮忙。
村子也小,不到一个时辰,该请的人都请了。
萍姐儿又赶忙按照昨晚商量的,去集镇上买了些下葬要用的物什。
剩的钱,花了一些,买了平日舍不得吃的好菜好酒。
大家来帮忙,还不起大礼,饭还是要吃的。
一眨眼,到了下葬的这天。
李光和他媳妇来的最早。
萍姐儿迎上去,“李叔,婶子,你们来了。宝儿呢,怎么没一起带来跟贵哥儿玩,放家里也不放心。”
李光媳妇扯着嘴嘿嘿笑,不似上次那般大嗓门,“萍姐儿,你家是白事,小孩家不好来。我一大早把他送他姑家去了。”
萍姐儿愣了一下,又连连说:“对对对,是我忙晕了,没想到。贵哥儿,快给婶子倒水。”
“快别麻烦了,你就跟婶子说,要干些什么活。”
夫妻二人搭手搭脚,跟着忙活半天。
郭榆生前,家里也没几个子。死了更是连一大半下葬的钱,都是扶春和许同初给凑的。
所以也没有什么多余的环节。
简单准备好一切,盖棺,封棺。
村里唯一的教书先生,站在门口扯着嗓子高喊,“出—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