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凡不客气地反问:“你以为这是发烧打喷嚏,输瓶液就好了?”
赵春城无言以对,心底愈发的毛焦火辣。
数息时间,赵康便仿佛刚从染缸里出来,浑身鲜红,血液堆积在肌肤之下,看上去随时会喷薄飙射。
“好烫啊凡少爷!”他大喊道。
“再坚持几秒。”吴凡说着已经又将一根银针消好了毒,直直冲着年轻人百会穴刺下去。
时间不断流逝。
满满一桶药汤此刻只剩下了不到五分之一,因为赵康挥手踢腿的挣扎,溅得满地都是。
可见是何等难以忍受的疼痛。
“差不多了。”
吴凡瞅准时机,闪到黄桶后方,一掌拍在赵康背心处。
赵康嗓子里好像钻进了某样东西,呜咽一声,随后鼓着嘴将那东西喷吐出来。
“好了。”
吴凡一根根拔掉赵康身上的针,后者这才从几乎踢烂木桶的疯狂挣动中平静下来,然后满身是汗虚弱地趴在桶沿上,去看自己吐出来的事物。
下一刻,他便干呕起来。
因为恶心至极。
那是一滩泛着绿色的液体,仔细看,会发现液体里有一条肥嘟嘟的虫,模样并不特别,跟农村里常见的猪儿虫差不多。
特别的是,在此之前它一直在赵康身体里。
吴凡打开门,放赵春城两人进来,夫妻俩第一眼就看到了递上那滩显眼的绿色混合物,心生疑惑。
“凡少爷,这是你给小康用的药吗?”赵太太问道。
吴凡很实在地否认并告知实情:“不是,是他自己刚从嘴巴里吐的。”
夫妇俩立刻陪着儿子一起抽搐着喉咙,阵阵作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