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行歌并不介意,只是笑了笑说:“不试试怎么知道?”
林岚摇摇头:“不了,有些事,其实不试也知道结果,不试金刚钻,不揽瓷器活,这一辈子总共才多少年?说不定过几年得了个什么病,就忽然身残志坚、要不英年早逝了,舒服一天是一天,你说是不是?”
这个让公司其他职员眼红,乃至于若干年间被无数应届毕业生眼红的职业机会,就这么被林岚轻描淡写地拒绝了,而她从未曾后悔过。
想想你这一辈子要的是什么,高工资?社会地位?西装革履地奔波在看不见硝烟的战场上?机关算计或者辛苦谋划?
所有人都趋之若鹜的动心,有的时候并不一定是最好的。
可惜这道理大多数人要很久很久以后才能明白。
坐在酒吧的角落里,丁悦妍看着自己面前的一杯百利甜淡淡地想,其实说是见朋友倒也不错,不过硬要说的话,应该是见线人比较靠谱,反正叶锦轩之于她的意义,不过就是替她寻找顾行歌的线索,好让她的计划能够更加顺利的执行罢了。
顾行歌……
一想到这三个字,丁悦妍就抑制不住自己心里的愤恨,她除了一张好皮相和叶锦言的宠爱,她还有什么?如果没了这两样东西,那么顾行歌就连最卑贱的人都不如。
凭什么……凭什么连他都对顾行歌另眼相看?!
如果让顾行歌到这句话,她估计还能笑上一下,她其实觉得外界对她的能力看轻一点是件很不错的事情,轻敌的人总比谨慎的人应付起来好上太多。
叶锦轩来的时候行色匆匆,似乎还没有从和叶锦言的见面中恢复过来,虽然叶锦言那个时候满脸的温和笑意,可是叶锦轩就是觉得他的眼睛是冷的,让他一路冷到心里,又从心里冷到了四肢百骸。
“你是说,那个花瓶似的叶太太可能什么都知道了?”丁悦妍喝了一口自己的百利甜,这样问道。
“我虽然也觉得不可能,可是叶锦言的那双眼睛和他说的那些话……”想到这里,叶锦轩忍不住又打了个寒战,“实在是太冷了。”
丁悦妍并不相信那个从来没接触过什么风雨的小丫头能有多大能量,但是看到叶锦轩这个样子,不开口又不行:“行了,你放宽心,我们的计划不是还没触及到她吗,你也不用着急。”
顿了顿,她继续道:“而且阿飞也没有直接对她动手的打算,一时半会儿她是没有任何危险的,这一段时间你行事低调点,也别把那边逼得太紧,这件事情她也就忘了。”
“但愿如此吧,”叶锦轩掏出了一个文件夹递给了丁悦妍,同时也奇怪地问,“你查她的背、景干吗,不是早就都弄清了吗?”
丁悦妍接过文件夹,翻开之后一目十行地扫了过去:“没什么……大概算的上是一点私事,不过这个和他有关系就是了。”
叶锦轩知道,跟宫飞寂有关系的事情丁悦妍不会让自己知道太对,虽然他心里不舒服,但也只能如此:“我是想,顾行歌那边要不要迟一点再动手?”
“什么?”丁悦妍从文件里抬起头看他,好看的眉毛紧紧地皱了起来,“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叶锦轩尴尬的喝了一口自己的鸡尾酒:“我是觉得……我们未免有点操之过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