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程围观的叶锦言把喝空了的杯子放下,冲着顾行歌比了个拇指。
顾行歌憋了会儿,笑了出来。
第二天顾行歌和叶锦言都没去上班,顾行歌去莫无忧家拿换洗衣服和日用品,本来想顺便嘲讽一下莫长海,最好能把他气出心脏病之类的,只可惜她到的时候屋里没人。她在遗憾之余把屋里翻了个底朝天,就连地毯下的一毛钱也都翻了出来带走。
叶锦言则在家里看著莫无忧和李沐,莫无忧的手机被扔碎了,李沐的手机被没收,以防莫无忧威逼利诱,或者有一些不、明、真、相、的人帮倒忙。
路上接了个电话,是莫长海现在的律师打过来的,说莫长海的意思是,如果不给钱,就让她等着法庭上见。
这个发展令顾行歌怔了下,不过她这段时间经历了太多这样的事,此时已经能控制情绪,淡定的听完后冷笑一声,道:“你告诉他,有本事去告,我奉陪到底!”
话是这么说,但挂了电话后,顾行歌那股狠劲就化为了愁云,回家见到叶锦言后,担忧变成了委屈:“莫长海说要去打官司。”
叶锦言并没有吃惊,问道:“你见着他了?”
“没有。”把路上接到的那个电话跟叶锦言大略一说,顾行歌愁眉苦脸的道,“你说这事公平不公平,这么个人渣到老,在法律上还需要我来给她养老!凭什么!”
叶锦言想了想,道:“我带莫无忧去验伤,你问问你干妈当年那些病历还在不在了。”
顾行歌撇着嘴,一脸的不乐意。
叶锦言见她这样子,安慰的拍了拍她的肩膀,道:“我知道你不想为这事去打扰你干妈,但是任何事总要有个了结的。”
叶锦言则进房劝说那对母女,不是任何时候施展高压政策都有效的,该怀柔时怀柔,该强硬时强硬,才能有更好的效果。顾行歌没办法怀柔,她现在看见这对母子就来气,只能叹著气焉焉的去打干妈的电话。
电话很快接通了,顾行歌一听见李碧云的声音莫名就安定了下来,从小时候起,这位能干坚强的干妈就在她的内心种下了高大的形象。在那爽朗轻快的嗓音中,她这段时间以来受的委屈与郁闷通通迸发了出来,前言不搭后语的把这段时间经历通通说了一遍,完了还忿忿不平的道:“干妈,你说这事气不气人!那个老东西怎么有脸伸手要钱的?你说他一把年纪了,为什么还是那么没良心?”
“行歌啊。”李碧云还是以前敢在电话里痛骂莫长海的人,一听这话就笑了,“小混蛋老了并不会变老爷爷,只会变成老混蛋的。”
顾行歌绷紧的嘴角就在这么一句调侃下扬了起来,笑完了才问:“干妈,我妈当年有没有病历什么的?”
“有。”干妈答得很干脆,似乎早有准备,“明天我寄过去给你。”
顾行歌有些不安,又道:“干妈,你最近……”
李碧云笑起来:“你是担心那个老东西来找我麻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