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云州没有立即回应我,只是用那双冷漠的眸子紧紧地盯着我,好像试图从我的眼神里验证言语的真假。
半晌,他收回视线,不咸不淡道:“你最好是,否则,你费劲心机进的京协,将容不下你。”
他说这话时语气并不重,但给我带来的压迫感却比前几分钟更强烈。
我知道他不是在开玩笑,更清楚纪云州有这样的实力,但这还是我当初认识的那个德才兼备、公正无私的男人吗?
我跟纪云州不欢而散。
没一会,刘女士的电话再次打过来:“怎么说着话就挂断了?”
“没电了,”我轻描淡写的揭过,转移话题道:“明早我先去挂号处排队,舅舅的病不能耽误。”
自己挂的号,总不能再落纪云州口实了吧?
刘女士见我态度坚决,便没在提纪云州,这事儿也算是翻了篇。
翌日一早,我早早地来到挂号处,本以为自己能占一个时间上的优势,可抬眼看去,无论是挂号机还是窗口,都站满了人。
我默默地叹了口气,快步走上前,令我意外的是,竟在人群里看到了梁皓渺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