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不怪你,顾天明做人做事太狠,太绝,你找不到妈妈,也是正常的。”
鲁爱兰不到六十,但头发已经花白,由于没有受到光照,她的皮肤也呈雪色。
若在夜里行走,绝对吓死人。
“擎川,这些年,你过得如何?对了,你已经成家了吧,他们在哪里?”鲁爱兰问起来。
顾擎川面有难色,不过还是说,“嗯,我成家了,一儿一女,事情发生太突然,还是等后面你身子好一些,我再安排他们过来看望你。”
“你是觉得,我丢了你的人?”就算几十年过去,鲁爱兰的脾气依旧还是很烈。
短短一句话,已经怒气彰显。
“妈,你想多了。不论如何,你都是我母亲,没有你就没有我,加之这些年你受了这么多苦,往后我会加倍孝敬你,绝不让你再受半点委屈!”
这话鲁爱兰倒爱听,“行,妈妈相信你,那就后面等你消息。”
顾擎川点头,又说,“妈,时间也不早了,你先休息,我留在这里陪你,明天我们去医院,替你做个全身检查。这样我也才放心!”
“听你的!”不用再过猪狗不如的生活,鲁爱兰觉得她也算是苦尽甘来了。
几十年了,又能睡在柔软的床上,这一夜鲁爱兰睡得极好。
次日醒来已经是十点,阳光灿烂。
鲁爱兰几十年没洗过一次澡,也没换过衣裳。好在这里有邹清的衣服,鲁爱兰很瘦,穿上邹清的,还是空荡荡的。
“等检查完了,我带你去购置一些。”顾擎川想力所能及地弥补妈妈受到的伤害。
鲁爱兰点头,又看一身衣裳,赞叹,“这些料子挺好的。”
她听说了,顾天明后面娶的女子叫邹清,也是昨天一起接他回来的顾晋玄的母亲。
“后面我给你买更好的!”
顾擎川这么说,鲁爱兰更高兴。
去医院的路上,鲁爱兰问,“对了,后来你爸还有那个小贱.人有联系没?”
“我只知道这些年除了邹清,他身边没什么女人。”
顾擎川不敢和妈妈提筱歌就是李慧的孩子。
“哼,报应!顾天明当初那么对我,活该一辈子得不到爱情。”
顾擎川没说话,也没看母亲,只是专心的开着车。
从妈妈语气里,还听得出来她对顾天明,以及筱歌的母亲有着浓烈的恨。这么多年的囚禁生活,也不能磨平她骨子里的棱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