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晚吟离开后,裴明奕睡不着,百无聊赖翻着看书。
小太监把一瓶药油快搓完了,徐行怀里抱着叠好的外衫进来,“王爷,苏小姐安然回府了。”
裴明奕眼睛在书上,心思却都是苏晚吟香香软软的身子,他可不是不经世事的少年,一回两回得不到纾解,憋得挺不痛快。
他见着外衫,眉头一蹙,“怎么带回来了?”
“苏小姐下车的时候已经叠好,上次从胭脂铺出来,您急匆匆进宫,苏小姐也是将您的衣裳叠好放在轿子里的。”
徐行越说越觉得裴明奕脸色不对,咽了口唾沫,“苏小姐多半是怕拿回苏府洗,容易招人闲话。”
裴明奕盯着袍子边缘将干未干的泥渍,想她今日为什么突然穿了那件衣裳。刚送她的时候,转身就让人当了换银子,后来他又买了新的给她,好几次暗示她穿给自己看,她都没答应。
今儿是因为有事求他,才想着讨他欢心吗?她都为他不要命了,往后要他做什么都不过分,怎么还谈讨好。
刚刚···他做的过分了些,她也只是默默发颤,没阻止也没生气,想来是愿意的。
可又不像前两次,她的手臂会主动攀上自己的脖子,双颊绯红,带着一目了然的情动。
裴明奕说不出哪里不对劲,突然又问,“她可曾去银庄或锦绣阁要过银子?”
徐行想都不用想,“没有。”
“她母亲那个陪嫁的胭脂铺,处理的怎么样了?”
“证据收集的差不多了,一两日后便能动手。”徐行又道,“上次如烟来传话,还给王爷带了个炉套,说是苏小姐亲手做的,跟您屋子里的香炉很搭。”
裴明奕有意无意瞥了眼香炉,朱红色织锦确实漂亮。
只不过当时以为她对自己很用心,眼下却心脏一颤,“细细想来,她每次找本王帮忙,不论大小事总会送一份谢礼。”
没错,她送的是谢礼。
徐行没听出他语气里的转变,自然也没懂他心里似亮未亮的那个念头。
只见一向冷厉无情的晋王面泛难色,“如果你冒犯了喜欢的人,她会是什么反应?”
“王爷问属下?”徐行整个人都紧张起来,莫名其妙想到如烟。
那丫头每次来嘴上都不饶他,厉害的紧,可失踪后被自己找到时,却红着眼扑进自己怀里,说话的时候牙齿都打颤,可是眼里有光,还对自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