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息怒,都是民间那些人胡言乱语的,您切莫放在心上啊。”
高公公颤颤巍巍跪倒在地,身子不住轻颤。
皇帝闻言神色并未好转,反而越发阴沉:“如何能不放在心上?朕不相信民间传言会是空穴来风,朕还活着呢,晏王便这般狼子野心打皇位的主意,他将朕,将太子置于何地!”
高公公:“皇上,左不过晏王殿下都是一个病秧子,成不了气候。”
皇帝从桌案前站起身,来回踱步:“病秧子,朕就是因为他是病秧子才容忍了他的存在!”
“从前说他活不过二十五岁,眼见日子一天比一天近,眼见他就要死了,如今却又莫名其妙活过了二十五!”
“他如今活过了二十五,是不是还有三十五、四十五、五十五?”
皇帝越说越气愤,将桌上奏折通通掀翻在地:“朝中不少心怀鬼胎之人见朕体弱,都意图拉拢晏王,但碍于他活不过二十五的传言,所以处于观望态度,如今他平安度过二十五岁,怕是那些狼子野心之人又要开始行动起来了……”
“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皇帝眯眼,眼神冰冷。
高公公见状爬到他脚侧替他按腿,边按边说道:“皇上,既如此便也不必顾念什么兄弟情分了……”
“是了,天家本就无亲情……你去将坊间传闻都告知太子。”
皇帝重新坐下:“这时候正是考验他能力之时了……”
东宫。
高公公恭敬道:“太子殿下,皇上的意思是要您看着处理晏王殿下之事。”
夜泾安点了点头,笑着道:“高公公,本宫知晓了。”
顿了顿,他道:“高公公,本宫忽然想起一事。”
“太子殿下请讲。”
“本宫记得父皇之前的病症是皇婶治好的?”
高公公:“正是。”
夜泾安眸中划过一抹暗色:“如此看来皇婶岐黄之术颇佳,皇叔能娶了皇婶也算是因祸得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