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幸的是,夜玄瑾在她的治疗下身体日渐康健,很少发病。

二人经过这段时日的相处,关系好了不少。

很快到了夜玄瑾二十五岁生辰那日,晏王府并未宴请宾客。

傅江篱撑着下颚看向坐在对面的夜玄瑾:“王爷,今日是你的生辰,你的身份贵重,怎会这般低调,连宾客也不宴请一个?”

“为何要宴请宾客?”

夜玄瑾反问,倒了一杯果酒兀自品尝。

傅江篱噎住一瞬:“我瞧着宫中的娘娘也好,皇子也好,每年生辰都是热热闹闹的,怎么到了你这儿便这般清净。”

“他们是他们,本王是本王。”

今夜的月亮很圆,夜玄瑾抬眸:“你且瞧着吧,我便是这般清清静静的过二十五岁生辰,也会有人不乐意。”

傅江篱忽的想起他未遇到自己之前曾被人断言活不过二十五岁。

从她之前观察来看,皇室中人皆是各怀鬼胎,表面和和气气心中却指不定希望他快些死。

皇上向来忌惮他,或许是因为他命不久矣所以久未发难,可如今他偏偏平安活过二十五岁……

纵使再低调也定然会引起皇宫中某些人的不满……

傅江篱在心中叹息一声,再次起了远离是非之地的念头,干脆也不再说话了,二人相对无言,皆垂下眸子品尝桌上菜肴。

翌日,傅江篱前往清舒堂,路过酒楼时,却听到里边的人,正在高谈阔论。

听到晏王二字时,她鬼使神差停了下来,在酒楼角落找了一个偏僻位置坐下。

她倒要听听这些人都在背后议论些什么。

“哎,你听说了吗?昨日乃是晏王殿下二十五岁生辰。”

“你不是说的废话吗?你且去问问京城之中何人不知,何人不晓?”

男子看了看四周,压低声音道:“不过我看晏王府安静得很,也没有白绸挂出,那是不是意味着晏王殿下平安度过了二十五岁生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