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蠢货,难道不会偷偷摸摸去做吗?”谢景秀白了她一眼:“快去,要是连这点小事也办不好,回去后就罚你去倒夜香!”

秋菊打了个哆嗦,不敢多说废话,赶紧离开。

在谢景秀主仆从假山后面出来之前,虞非晚及时退到了隐蔽处。

等主仆俩走了之后,她才低声在松云耳边交代了几句。

……

席面快开始的时候,谢景秀乖巧的坐在母亲身边。

永安伯夫人左右张望一圈,小声问女儿:“你看到你哥哥没有?”

“没有!”谢景秀摇头。

“方才我就让人四处找他,却一直找不到人,也不知道他跑哪里去了?”

谢景秀浑不在意的说:“哥哥又不是小孩儿了,母亲操心那么多做什么?这边是女眷们吃席的地方,哥哥自然不会在这里。您这个时候就算找到了他,也总不至于把他叫来这里吧?有什么事留着回去说不就是了?”

“你这丫头懂什么?”永安伯夫人低声呵斥,又压低了声音说:“先前我让你哥哥趁着今日这个机会,借机找东阳伯家的小公子与你相看,结果半天过去了,他的人影子都见不着。”

找媒人相看太过正式,她本来想的是小辈们自己私下先见一面,若互相有意,之后再找媒人。

反正,有谢景云带着,旁人也说不了闲话。

谢景秀不知道母亲还打着这种主意,瞠目结舌。

她看到不远处虞家那边一直没露面的虞清容,再想想自己不见了踪迹的哥哥,心里没来由的感到一阵不安。

正胡思乱想之际,王府一个小丫鬟惊慌失措的从游廊那边走来,俯身在晋王妃耳边小声嘀咕了几句。

晋王妃原本言笑晏晏的脸色倏地变得铁青,眼风有意无意的往谢家母女俩脸上扫过,接着强颜欢笑的站起身,寻了个身子不适的借口,带着丫鬟离开了。

在场的个个都是人精,都看得出来晋王妃脸色不对,且还不愿张扬,定是王府出了什么丢脸的大事。

人心浮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