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老夫人看了一眼李氏,不说话。

虞非晚在边上看了半晌的热闹,见状,站起身宽慰了虞巧兰几句,接着又有些愤慨的问:“二姐姐给伯夫人送寿礼是私下送的,也入了她的眼。我们今晨去的时候,还看到伯夫人穿了这件衣服,想来是很喜欢的。怎么突然就变卦了?”

虞巧兰猛点头。

虞非晚继续说:“两家定亲的事情,京都不少人都知道了,现在他们伯府不声不响另外定了亲,这不是羞辱我们家吗?外人会如何揣测?都说流言猛于虎,我们家的姑娘莫名背上污点,往后要如何在京都立足?”

虞非晚后面这话说到了点子上,就连赵氏也下意识跟着点头。

正好,她更想看李氏倒霉,于是也跟着帮腔:“三姑娘这话说得对。如果我们不能让伯府出面把这件事解释清楚,往后我们家的姑娘要如何谈婚论嫁?母亲,此事我们不能忍气吞声。”

虞老夫人本来就气急,现在这两人一唱一和的把她架在火上烤,让她更加下不来台。

但她心知伯府已经是给了脸面的,没有把事情闹大。

否则,人家大可以把这衣服带着去官府告虞巧兰蓄意投毒。

届时,虞巧兰送的寿礼害的伯夫人中毒一事传扬开来,她们家的姑娘才是真没法做人了。

虞老夫人有苦难言,犹豫着这件事情要如何处置。

她不禁狠狠的剜了李氏一眼,在心里暗骂她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虞非晚见虞老夫人久久不说话,很明事理的劝慰虞巧兰:“祖母不肯为二姐姐讨一个公道,想来定有难言之隐。二姐姐……此事不如就这样算了吧。我们吃些亏,兴许也是好事。”

“这算什么好事?”虞巧兰愣愣的看着虞非晚:“你怎么变卦的这么快?刚才你还在帮我说话呢!”

虞非晚讪笑,瞄了虞老夫人一眼:“我人微言轻,也做不了主!”

虞巧兰知道虞非晚是在顾忌祖母。

她也害怕。

但一想到自己不明不白受此羞辱,她的心底就升起一股邪火,什么也顾不上了,大声嚷道:“祖母怕丢脸,不愿意给我争一个公道,我不怕丢脸。我现在就要去问问他们忠勇伯府到底是怎么回事?凭什么这样羞辱我!”

说着,转身就朝外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