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万万没有想到,就是这群人,竟然如此心狠手辣,想要谋杀自己恩人的遗孤。

刘崇是个感性的人,想到自己之前认贼做主,不禁双目赤红。

虞非晚静静地望着他:“人心永远比你想象的复杂,你现在知道他们的真面目还不算太晚。”

刘崇沉默。

几秒后,他一把抹掉眼角的泪水,沉声问:“姑娘要见那个凶手吗?我把人带回来。”

“不用了!就让他好好的藏起来,等到了合适的时机,会有他的用武之地。不过想杀他的人是不会善罢甘休的,这段时间你要万分小心,别让人察觉到你和这件事有关系。”

“姑娘放心,我这一路没有留下任何线索,那拨人不会有机会查到我头上的。”

“回头你找个信得过的人暗中盯着桂妈妈的儿子,不管对方有什么异动都及时报信,但不要打草惊蛇。”

“是!”

虞非晚很放松的笑起来:“您办事,我总是很放心的。”

又说了几句,刘崇才准备离开。

但他走到门口,又突然顿住脚步,静默好一会儿后才回头看着虞非晚,几乎是用尽自己所有的勇气问:“侯爷的死……和他们有关系吗?”

有风吹过,院里的梧桐叶沙沙作响,徒增了几份萧索之感。

虞非晚满目悲凉,望着他,没有说话。

刘崇明白过来,失魂落魄的离开。

另一边

畅心园

虞怀智送走了大夫,回到内室,从桂妈妈手中端过药碗,一口一口喂着床上的虞老夫人喝药,满脸歉疚的说:“儿子无能,拖累了母亲。”

虞老夫人这一个月掌管中馈,劳心劳力,整个人憔悴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