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事,她没少被谢家的人嘲笑。
这一世,赵氏再想从自己手里占到一分便宜,她就把名字倒过来写。
思及此,虞非晚一拍额头,做出一副懊恼的模样来:“三婶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以前父亲在世时,确实习惯于把这些赏赐存于公中的库房中。”
以为她这是被自己说服了,赵氏露出得意之色,张口正要让人搬东西,却听得虞非晚自言自语的嘟囔:“也不知道这些年来宫中的赏赐有没有名册登记,改天要去求皇后娘娘让我誊抄一份才行,回头好和三婶您对对账,要不然……这日子过得稀里糊涂的,连父亲给我留了多少家产都不知道。”
说完,她似乎悲从中来,神色哀戚的开始抹眼泪。
来宣旨的太监见了,不免温声安抚她几句:“姑娘放心,这些宫里都有记录,您若是需要,奴才回宫后就帮您誊抄一份送来。”
赵氏听到这话头都要炸了。
这些年,除了虞家用了大哥那么多钱,她作为当家主母,监守自盗,也往三房的私库挪了不少银钱。
真要对起账来,自己只怕无法收场。
无论如何也要阻止这件事。
赵氏死死握着虞非晚的手臂,笑得比哭还难看:“你这丫头,多大点事还要去麻烦别人?我原想着你不会当家算账,想帮你先保管这些财务,既然你想自己保管,那我就让人把东西搬到你院子里去。”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赵氏打断她的话:“几位大人还要回宫给皇后娘娘复命,你就不要再耍性子,耽搁他们的时间了。”
说完,她张罗着亲自把人送出门。
为了避免他们回宫后把今日发生的事向皇后告状,赵氏不仅塞了一个沉甸甸的荷包,又把自己手腕上两只羊脂白玉的手镯褪下来塞给他们打点关系。
这羊脂白玉的手镯价值千金,今日什么都没有捞着,还送出去这么多东西,她的心都在滴血。
气喘吁吁的回到前厅,赵氏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到虞非晚说:“我想了想,觉得三婶刚才说的话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