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俊脸额头青筋突突。
他满是濡湿的汗,滚落在喉头,一路下滑。
他擒住她柔软的手腕,“我死了,你想嫁给谁?”
他语气有些沉重,喘着粗气。
南欢没好气看着他。
她杏眸瞪着。
这种时候了还想这些东西?
她故意冷激他道:“你死了,战家还有六位少爷,也不缺你一个。”
排着队等着呢。
战修聿俊脸冷沉,他薄唇低沉,“欢欢,我不喜欢这话。以后别说了,嗯?”
男人似是缓了几分,他清醒了许多。
他看着她为自己涂抹药。
南欢收了碘伏,她拿出针线来。
她说道:“那你就好起来。你有本事你就拴住我。让我只选你一个当未婚夫。”
战修聿看着她为自己缝针的模样。
他眸子漆黑闪烁,看不出情绪。
良久沉默,没有声音。
南欢认真专注缝针,针从男人皮肉腹肌穿过,她看他一眼,他只是轻轻拧了下眉头,再无其他。
没有麻醉,他硬抗。
她低声道:“你要是疼,就喊出来。没有规定男人不可以怕疼。”
战修聿俊脸冷淡。
他眸子灼热,看了她好一会儿。
他没资格喊疼。
“作为继承人,自小经历过炼狱。挨刀都不疼,会怕缝针?欢欢,你太小看你的未婚夫了。”
男人嗓音低磁,不咸不淡。
他闭紧眸子,沉淀了一会。
南欢从没见过他这么能抗的。
以前在南山峰的时候。
师兄和小师弟们受伤也是常有的事,但哪个不是哭天喊地的。
她抿了抿唇。
许久,她漂亮的水眸才缓缓闪动。
“我小时候救过一个哥哥。”
南欢自顾自缝针,她剪开线头,说道:“他被毒蛇咬伤,我给他缝针他也是无动于衷。那时候,他应该才十七岁左右,还是个少年。”
缝针多疼,硬生生的针从血肉里刺进去,穿来穿去,反反复复。
这还不比一刀子捅下去来得利索干脆。
她莫名就想起小时候那个哥哥来。
战修聿俊脸狠狠一怔。
他漆黑的眸子灼热,紧紧闪动。
男人薄唇低磁冷淡道:“在哪救的他?南山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