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阿哥瞧着闵敏的认真,若有所思。
闵敏又道:“既然你我对彼此的心意已然明了,您再多等些时日,待到合适的时候不行吗?”
十四阿哥道:“那你说,合适的时候,是什么时候呢?”
闵敏摇了摇头:“奴婢也不知道。只是奴婢觉得,那时候到了,大家便就都知道了。”
十四阿哥也摇了摇头:“你还是太过谨慎,唉,都是魏珠调教的吧。”
闵敏噗嗤一笑:“怎么又关师傅的事了。”
十四阿哥挑了挑眉毛:“有时候吧,见你和魏珠、称心这样熟稔亲近,爷的心里还真是有点不舒坦。”
搞什么鬼,你是在吃太监的醋吗?闵敏忍不住瞪大了眼睛。
“他们一日里能和你相处这样多的时光,我却只能偷了闲才能来见你一面。”十四阿哥低语道。
闵敏的眼睛睁的越发大了,难道这是在撒娇吗?
可是看着十四阿哥这副样子,闵敏还是觉得自己要说些什么:“十四爷,您前头说,奈何明月向沟渠,奴婢却想到了另一首和渠有关的句子。”
“是什么?”十四阿哥问。
“问渠哪得清如许,为有源头活水来。”闵敏道。
“这,有什么关系吗?”十四阿哥不解。
闵敏抿嘴一笑,道:“十四爷方才说,爷和奴婢对彼此的心意都清明的很,那可不是清如许吗?”
十四阿哥还是摇了摇头。
闵敏接着说:“所以,不要对明月有没有照沟渠心存忌惮了,既然已经明了了沟渠清如许,那么就让我们悄悄的保持住‘问渠哪得清如许、为有源头活水来’吧。”
十四阿哥侧着脑袋想了想,好似有些一知半解了,便试探的说:“你的意思是,来日方长,何必只争朝夕?”
闵敏愣了愣,好像是差不多的意思,便又点了点头。
十四阿哥这才一副放下心来的样子,连表情都松弛了。
闵敏站起身来:“奴婢出来许久了,也该回去,别师傅要寻我的时候寻不见。早春微凉,爷也快些回去吧。”
收拾了东西小跑着离开的闵敏,却没有瞧着,坐在原地的十四阿哥眼中,难得一见的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