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言侧过头，看向休息的门。

那里边，宋慈正在睡午觉。

与耳洞有些模糊的印象不一样，他是很清楚的记得，宋慈的小腿上没有一丝一毫的伤痕。

慕言眼底的情绪更复杂了些，他轻皱着眉毛，手指搭在下唇上，半晌没有说话。

裴仓觑着他的脸色，继续说道：“再有就是，小姐是被柳锦薇叫到体育馆后门的，安德鲁也承认了，这些年他是受康德拉的指使，帮助柳锦薇瞒天过海的。”

慕言的眉头又皱了皱，他突然摇头：“不对，不是康德拉。”

“嗯，”裴仓点了点头，“我也觉得他说得太快了，不过康德拉到现在还没有醒。”

“他怎么了？”慕言有些不耐烦的问了一句。

“已经给他检查过了，头部被重物敲击过多次，力道是逐渐衰减的，验伤结果是……是被拳头砸的。”裴仓有些唏嘘的模样又补充了一句，“他能不能醒过来只能看天意了。”

头部被拳头敲击多次，力道衰减。

慕言再次看向了休息室的方向。

与此同时，他还想起了之前宋慈从二楼阳台上跳下来时，那几乎听不到的落地声。

当时他只顾着与她生气，倒是忽略了这一点。

慕言的眼底多了一抹探究。

他的眼前似乎已经浮现了一个画面。

宋慈挥舞着小拳头，砸在康德拉的头上，后来又因为别的什么原因，导致她没了力气，变小了。

他沉默着试图还原昨天的事情，只是想了好一会儿，他还是摇头。

不对。

这个时间线是错的。

按着裴仓所说的，康德拉是被宋慈打晕的。

而安德鲁作为打手，他醒着就不可能让宋慈去狠揍康德拉。

如果说安德鲁最先被打了麻醉剂，然后宋慈又把康德拉打晕了，那么——

宋慈的药，又是谁逼她吃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