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你怎么了,跟谁生气呢?”
唐越儿咬着牙道:“那个不是东西的家伙!”
菱枝一愣,想不出郡主口中的不是东西的家伙究竟是谁,不过在这王府里敢惹郡主生气的,也就只有:“....王爷?!”
“除了他还能有谁?”唐越儿看着放在桌案上的糕点,头一次没有什么胃口。
菱枝哭笑不得:“郡主,你怎么能骂王爷呢,这要是让王爷听见了,多不好!”
唐越儿冷哼一声,心道,我就是当着他的面指名道姓骂的呢,他也没敢将我怎样啊?
菱枝从未见过自家郡主这般生气,小心翼翼地问道:“郡主,王爷怎么招惹你了?”
“我不就是瞧着那个杨姑娘为朱钰害相思病,都快病死了,觉得她可怜嘛,”唐越儿没好气地道,“就想让朱钰娶了她,一来可以治好她的病,二来她还能为朱钰生孩子,不是两全其美吗?朱钰倒好,竟然不识好人心,拉下脸来跟我发脾气,简直莫名其妙!”
菱枝听得一愣一愣的,简直不敢相信:“郡主你可真大度,从前你和杨姑娘要好得很,就是因为王爷....你们两个人才红了脸,断了来往呢,你怎么还肯让王爷娶她呢!”
唐越儿烦躁地摆了摆手,表示不想回答。
她不想说,菱枝也不好再多嘴,想了想,道:“郡主,要不然我给王爷做身冬衣吧,做好了你拿去送给他,就说是你做的,王爷肯定高兴。”
“高兴个屁....”唐越儿一时没忍住,粗鲁了一下,“绣房里多得是绣娘做冬衣,凭什么我送的他就高兴。”
是呃,上回那个绣福纹宝葫芦香囊,王爷以为是郡主做的,就给拿走了,后来发现不是郡主做的,就气成那样,给还了回来。
王爷分明是只想要郡主做的东西啊。
菱枝忽然发现自己似乎明白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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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午后,刑部署衙传来消息,那投毒差役的儿子,名唤宝柱的少年,已经缉捕到案。
赵守成行事已然谨慎了许多,为防再出纰漏,命人在堂部后面单独收拾出一间屋子,将宝柱关押,再命心腹可靠之人看守,他则亲自在堂部坐镇,直到朱钰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