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方才的机密事宜已商议妥当,高驰与袁斌二人先行告辞离去,自去安排部署。
唐越儿追着雪梨儿在定王府的院墙屋顶上前前后后跑了好几个来回,终于累得实在没力气,才心不甘情不愿的暂时将雪梨儿放过,回了曦园。
朱钰独自在书房用晚膳。
雪梨儿悄悄从门帘下钻进来了。
又要往朱钰的怀里钻,被朱钰拂袖挡回去了。
他目光冷淡,斜睨向脚边的雪白毛绒球,语气亦是淡漠:“.平日里看你待在母妃身边甚是乖巧,我才肯带你回来住上几日,没想到你竟这般撒野....偷吃糕点也就罢了,你怎可抓伤了她....?念你是母妃爱物,暂且将你放过,明日便命人将你送回长秋宫去。”
雪梨儿眨着一对蓝宝石般的眼睛,可怜巴巴地望着朱钰,“喵呜”的娇唤不停,见他不理,又绕着他的腿转圈圈,做足了讨好卖乖的姿态。
朱钰愠怒难消,唤了晴雨进来,道:“将它抱出去,关进笼子,今晚不许给它东西吃。”
雪梨儿耷拉着脑袋,被晴雨抱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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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过了晚膳,朱钰独坐于书案后,在灯下看书,可是唐越儿手背上那三道血痕,却总在他眼前不停闪过。
心中隐隐不安,索性放下了书,往曦园去。
唐越儿也已用过晚膳,侍女们都退了下去,只菱枝桂叶两个丫鬟守在外间廊下。
卧房内静悄悄的,唐越儿独自歪在软榻上,仍是一副闷闷不乐的形容。
待朱钰挑开珠帘进来,瞟他一眼,鼻间轻哼一声,扭过头去不看他。
这是在怨他,不该带了雪梨儿回王府哩。
虽是无心之失,朱钰也知此事皆由他一念而起,心中微感歉疚,咳一声,清了清嗓子,温声道:“手背伤得怎样?可上了药?”
说着,走近些,就见唐越儿的左手背上那三道血痕皆已被白色药末遮盖。
原来已经上过药了。
唐越儿偏不回答,又哼一声,道:“不用你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