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闲聊时,一个悠然嗓音传来,还夹带着一丝丝的鸟雀叫声。
聂蔺洲手提铜丝编造而成的精致鸟笼,悠然从远处走来,口中还吹着口哨,逗着那在笼子里欢呼雀跃的鸟儿。
见到来人,阿竹浑身一个机灵,跳到了娘的身后:“娘,我们走吧,这老小子不是好人!”
之前他被抓到国师府,那些人凶神恶煞,追着他问长问短。特别是问他的爹是谁,要不是娘教过他如何应对这等问题,只怕这些小人早得逞了。
“阿竹莫怕。”文芜眸光一凌,“遇到敌人必须交锋!”
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只要他们还在京都,就少不了跟聂蔺洲打交道的机会。如果说不能让他知难而退,他们母子俩只会被逼得走投无路。
“周馥国京都之地,没想到竟还有草菅人命之事,姑娘受苦了。”聂蔺洲悠悠叹息,“都怪在下忙着应酬官员,不常在这使者府,不然定不会让姑娘被这般无礼逮捕。”
文芜心中冷笑,当初他劫走阿竹的时候,可没现在这么关心。
“国师言重了,这不过是一场误会而已。再说了,有幽王殿下在,哪里会有什么不平事。再奸邪的小人,也逃不过他手里的那一支箭!”
聂蔺洲眉眼一动,笑得有些抽搐。
“祭祀大典的事其实已经结束了,剩下的两日无非就是等祭坛的火熄灭。我们就是现在启程回京都都无妨,不知姑娘要不要与在下同行?”聂蔺洲取出了一封信笺,上面别着一支鹅黄色的羽毛。
在幽王府的时候,文芜曾见过这样的信笺。
只有皇上传令才会别上鹅黄羽毛。
“既是一起来的,当然要一起走。等幽王殿下回来,我们即刻启程。”文芜巴不得离开这是非之地,只要有沉时桢在,任由这小人再有鬼心肠也不怕他作祟。
“这催促回城的信是单给在下一人的,幽王殿下恐怕还要在这里多逗留几日。”聂蔺洲脸上出现了一种很奇怪的笑容,“姑娘,你是跟幽王殿下一同前来,周馥国帝王跟太子殿下都知道。跟在下同行,必然将你安然送回京都,你有什么好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