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馥国京都之地辽阔,想要找地方躲藏并不难,使者府并不算得一个安全的藏身处。
但是在祭祀大典彻底结束之前,他们谁也不能离开。
“娘,我们都在这府里呆了整整两天了,还是出去转转吧?”阿竹手托着下巴,坐在台阶上看着光秃秃的树枝,满面无聊。
作为一个三天两头在外跑的孩子,文芜知道这呆了两日已经很为难阿竹了。
但是她也没有办法,沉时桢说外面已经是加强了三队巡逻,早中晚都有巡城卫兵在大街小巷中走动。如果他们出去,很可能会又以莫须有的罪名被抓起来,一旦入了牢狱那皇宫里的人会设计得更加缜密。
想要再无罪释/放就难上加难。
皇宫中智囊众多,不管是司徒太子也好,蓉太子妃也罢。他们如今都正襟危坐,生怕这陷害之事牵扯到他们身上。
为了保护自己,谁也不知他们会做出怎么样的事情来。
“耐心些,再有两日我们就能回去了。”文芜安抚着儿子,“异国他乡之地,不能随意,你必须忍耐这些。”
阿竹噘着嘴,脸上已是如吃了一斤黄连。
“不是说要去国子监读书吗,那等地方是一个月只许回家一次的。若是你在这使者府内都坐不住,那这国子监你也别去了。”文芜摇了摇头,一个玩心甚重的人,怎可能会静下心来学习。
既然阿竹定性不够,那也别让沉时桢枉费了一番心思。
“娘,那怎么能一样呢。我去国子监那是一天都在研习,文课武艺缺一不可,根本就没得闲下来的时候。我不是耐不住性子,是闲不住。”阿竹听见说不让他去国子监,一挺胸膛就是为自己辩争。
文芜轻笑摇头,确实是闲不住,但到了国子监之地,日日苦读他也未必能忍受。
“孩子贪玩是天性,坐不住也是常理,文姑娘又何必过于苛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