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品鉴官也都是发出嗯的一声回味,各个都是说不出话来,就这自己眼前的碟子将那鱼头给尝了个过瘾。
“在品尝蔡掌厨的厨艺前,几位品鉴官可没商量怎么分。就这一点来看,蔡掌厨你已是输了。”文芜抄起桌上的白巾擦了擦手,她已不用等宣布。
街坊邻居们看到几个品鉴官的神情,对这一场比试的胜负结果也都是心知肚明。但他们也都为那樱红色的鲈鱼所吸引,各个往前凑着都要去看个明白,仿佛看到了就能尝到。
“文姑娘,你这鲈鱼做得甚是新鲜。京都酒楼内,似乎都还没有这种做法,不知是何菜名?”品鉴官望着那空盘中的红色卤汁,舔了舔嘴唇还在回味。
文芜上前一步,颔首道:“其实此鲈鱼并没什么特殊,就是寻常小铺子里都会做的糖醋鱼。”
这种菜寻常小院里都能做,只不过这是属于穷人中的奢侈品,常用的鱼都是草鱼来作为食材。鲈鱼这等昂贵之物,自然都是被大酒楼里用别的做法来做。
“原来是糖醋鱼!”品鉴官满目不可置信,“这等寻常小菜 ,竟被姑娘做得如此美味绝伦!这等手艺当真是高明啊!”
他比出了大拇指,其余几位品鉴官皆是抱拳拱手,脸上带着恭敬的笑,也是深感佩服。
“不知姑娘怎会想到要用鲈鱼来做糖醋鱼,这食材虽然都是鱼,但是肉质之间那是大有不同。若是掌握不好火候,这鱼出锅的时候,肉可就老了。”那品鉴官捻须问道。
火候若轻了,鱼便会夹生,吃起来就会是一股腥臭的味道。若是过了火,肉质发硬吃起来就如同嚼蜡。
鲈鱼的肉质鲜嫩,本就比一般的肉要容易老。要想以糖醋鱼的做法来料理食材,那就是在冒极大的风险。
“承蒙诸位老爷谬赞。”文芜轻巧淡笑,“之所以要做糖醋鱼,全是因为蔡掌厨的无端诬陷。”
她冷瞧了一眼蔡正春那已经苍白的脸。
蔡正春不发一语,别过头去已是一句话不敢说。
“既然蔡掌厨说我剽窃了他的菜谱,要当面比试以较高下。如此一来,那不如我就不做清蒸鲈鱼,反用别的方子来料理菜肴。若是蔡掌厨不服,我们可以再比一模一样的菜,再决高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