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一直过了数年,文芜已是渐渐忘了过往。
直到今天,那些记忆再次涌上心头。
“娘!”阿竹的惊叫声让文芜惊醒。
推门声如爆竹般发出一阵脆响,阿竹满头大汗,不停喘粗气。
“怎么了,慌慌张张的,不是说了不要在人家府上乱跑吗!”文芜见阿竹如此大喊大叫,也是不禁蹙眉。
阿竹却浑然不顾,冲上来揪着娘的袖子:“小妹刚才不知怎的,突然就在床上咳嗽,吐了好多血呢!”
文芜瞳孔一震,赶忙站起来往菊儿的房间去。
这还没到门前就听到一阵虚弱的咳嗽声。
这一进门,文芜就看见梅儿取着带血的帕子往水盆里过水,脸上早已挂满了泪水。
“文姨!”梅儿看到来人,眼泪更是忍不住哗哗直流,她想说什么已经是说不出来了。
床榻上的菊儿还在轻轻咳嗽,文芜冲到床前,按住她腕上的内关穴,另一手则轻轻点按膻中穴。
这是以前文芜求的一个名医告诉她的办法,说这样可以和中理气,让菊儿的肺腑暂时平复。
在这点按之中,菊儿的咳嗽终于是停了,只是呼吸依旧急促。
“文姨,小妹的病是不是加重了,以前她从来不会咳嗽到吐血的。”阿竹也是禁不住眼眶红了。
文芜眉头一蹙,什么话也没说。
以前的菊儿确实不会吐血,这一见血就说明五脏六腑已受到了十分严重的损伤。
再不想办法,菊儿这羸弱的身子撑不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