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长宁惊呼出声。
这好端端的,百里昭召见这俩孩子做什么?
便接着又问:“可有说是为何事?”
音缈摇头,“未曾,就是因为不说缘由,那……”音缈想了想,接着道,“那脸儿黑的还怼了方耿一通。”
完了完了。
奚长宁忍不住扶额。
很明显,音缈口中脸儿黑的,就是焦仓。
焦仓胆子竟这般大,敢怼方耿?
虽说方耿看着好脾气,可那毕竟也是百里昭身边的近侍,还是宫中的总管。
连她平日里对方耿都是客客气气的,焦仓竟敢怼他?
若方耿心里不平,在百里昭耳朵边说上两句,那焦仓还能有好下场?
不成,她不能眼睁睁看着,这大好的青年才俊,就折在这么件事儿上。
无论方耿心里平不平,她都得去看看。
人毕竟是她带回来的,怎么说也得护着人家才是。
当即就对音缈道,“走,回花厅。”
月檀闻言,连忙从屏风后拿出腰带,“您这腰带都还没系呢!”
此时,百里昭正斜倚在椅子靠背上。
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焦仓和立果,脸上神情淡淡,却也瞧不出好坏。
方耿则在一旁端着茶,也同样盯着两个少年。
这一进门,也不知道行礼。
要换做在宫里,早被拖下去挨棍子了。
今日陛下竟忽然好脾气了起来,见着二人这不知礼数的模样,竟也没发恼。
焦仓此时望着上座的百里昭。
只见百里昭一副懒倦模样,虽说一看衣服料子就是极好的,人瞧着也长得极好。
就是那阴沉的面相,看着不像什么好人。
更是猜不出,这人究竟是什么来头。
立果跟在焦仓身后,怯怯懦懦的,又害怕,又不知所措。
半晌过去,百里昭才缓缓开口,一开口,那语气就冷得叫人发寒,“你们郡主平日里,就是这般教导下人规矩的?”
方耿神色一凛。
瞧瞧,这不就是怪罪这二人不行礼嘛。
当即就冲着那为首的黑脸儿少年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