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耿一听焦仓这么问,顿时就为难起来。
他怎么说?
说是陛下召见。
那要是问陛下为何召见,他又如何回答?
说陛下就想看看,传说中被招进府中的“男人”?
虽说就连他都觉得,眼前这俩不过都是小屁孩儿。
可谁叫人家陛下在意这个呢。
于是脸一沉,厉声道:“让你俩去就去,哪儿那么多废话!”
对,就是这样毫无理由,但又非常权威的方式,最是能震慑人。
立果果被方跟这一声喝给吓住,当即就是一哆嗦。
忙扯了扯一旁焦仓的衣袖,小声道:“咱们还是去吧。”
毕竟这是郡主府,想必府上来叫的人,定然都是身份不俗的。
他们二人,谁都得罪不起。
焦仓却皱起眉头,“我俩都是郡主找来的人,就算要见,也只见郡主,你是何人,又何理由要我俩随你走?”
这话说得没毛病。
他俩既是受了郡主的恩情,拿的也是郡主的工钱,眼见面前这人阴不阴阳不阳的,谁知道安的什么心思。
他俩若是去了,被拿住了什么把柄,岂不是害了郡主。
方耿没想到,这脸黑黑的少年竟这般倔。
便改变策略,对一旁脸比较白的立果道:“你俩不过也只是郡主招来府上的小厮,让你们做什么便做什么,有什么资格问东问西。”
立果觉得方耿说得蛮有道理,但还是忍不住去看焦仓的脸色。
瞥了眼焦仓,却又只是觉得脸很黑,看不出脸色。
焦仓这时候冷笑,“您瞧着,像是位公公,这宫里人都这般不懂规矩,竟是想如何拿人就如何拿人,连个由头都不给的吗?”
方耿被焦仓此言一堵,顿时说不出话来。
都看出他是公公,竟还这般胆大拿话噎他。
天,这郡主都找了些什么人。
就这性子,要真见了陛下,那还得了?
当即又换了一副颜色,忽然就和蔼起来,“我说这位小兄弟,郡主不仅是你家郡主,也是我这做奴才的郡主,说到底,咱们都是做奴才的,做奴才的怎好过问主子想要做什么,所以你也就听话,随我去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