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乾是乡下人,哪怕中了秀才,可县城人多,最不缺就是人才,有的是比他秀才榜上排名靠前的人才。
为什么能当上主薄啊?
凭的是他年轻时清秀的一张脸,白皙的脸蛋,看起来文弱书生模样,一次机缘巧合,跟县城大人婆娘睡一块。
县城夫人为了堵住他的嘴巴,不得不吹枕风,让县城大人用郑乾。
季彬也是一次酒局,郑乾喝大发,秃噜了皮。
“你,你……”郑乾拳头紧握,怒火交加,再忍不住上去给他就是一拳,朝着眼睛招呼去。
季彬身体肥胖,只是踉跄几步,吃痛的哼一声。
“郑乾,你他娘的,敢揍我!”
郑乾当了这么多年的主薄,气场不是白练的,咬牙切齿的指着他。
“打的就是你,你还是人吗?啊!别逼急我,不然我们都讨不到好处;别忘了,你做的那些事,是谁帮你擦的pi股。”
狗急了还会跳墙咬人,压抑了这么多年,他敢怒不敢言的孬气,这一刻全部朝着季彬发了出去。
这时候,屋子里的气氛诡异不已。
季彬听闻,冷静许多,也怕真的惹怒了郑乾。
他捂着发肿疼痛的眼睛,抬起头嘿嘿的笑了一声,打着商量的语气。
“郑老兄,先别怒,怒大伤身;我来的时候注意了,临近都住着人,莫让人看了咱们的笑话,是不?”
郑乾气得胸膛上下起伏,鼻孔出的气都比平时大几倍。
去她娘的,怒大伤身!
毁掉他女儿时,怎不见考虑他会怒大伤身?现在惺惺作态,给谁看啊。
“你今日不给我一个合理的说法,就等着回去都不好过吧!”郑乾气愤的甩袖,转身坐回凳子上。
培养郑如焉,花去他大半的钱。
现在郑如焉算是废了,至少在想嫁入高门变得十分困难。
季彬本想拿出来时想好的说辞,但见郑乾黑着的脸,他迟疑了,思考一下,他别的没有,就是钱多。
不能因小失大,为郑如焉丢了本。
“这样吧,先前你欠我的钱,一笔勾销,不仅如此,我再给你五百两,如何?”
“我女儿就值一千两?”郑乾皱眉,一拳砸在桌子上。
桌子的茶壶,哐当的响。
琴棋书画都不便宜,想要样样精通,除了自身努力和优秀以外,更多是用金钱堆起来的,不然千金小姐的千金怎么得来?
从小到大,所有账加一块就不止一千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