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让人无端有几分心虚。
——尤其,这位“私会对象”听完口红印的来历,却脸上仍是看不出舒展或者安心神情。
池暮轻默然不语,只继续盯着林君盛肩上的口红瞧。
看得林君盛不得不主动哄着人说:“暮轻,和我说句话?”
之后又好半晌,池暮轻就才摇了摇头。
他眉心微微皱着,好像有一点不开心,又好像是有点疑惑。
他说:“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但你身上有这个,还有非常繁杂的味道,我不喜欢,它们让我……不太高兴。”
“不太高兴”。
这就是在池暮轻十分空白的情感层面里,他能够想到的最真实直白的形容。
有个答案林君盛已经追逐了很久,他小心在一次又一次的接触中调整界线,自我约束,像谋划一场战略一样思考该从哪个角度入手,才能破解有关另一人的感情迷局。
而这天,就在这个他冲动深夜前来拜访,像私会一样溜进小院的晚上。
他觉得这个答案被自己找到了。
“你知道吗?”林君盛在从纷繁思绪中抽身回来时对池暮轻说。
他从椅子上站起来,面向胳膊还撑在椅背上的人:“每一次来到这里,清楚知道你不能轻易离开池家,我也不能随便带你出去时,我也会不太高兴。”
“因为我有一个想法,它已经存在很久。”
“是什么?”池暮轻问。
他注视着林君盛眼睛里映出的灯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