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君盛手里提着自己的羊绒大衣却不想穿,宴会厅内外的温差让他袖口的金属扣都迅速蒙上层寒气,他像感觉不到冷,在冷风中兀自站了片刻。
司机耐心候着,好不容易等他上车,却得到自家少爷一句:“往城北开,去池家。”
“池家?”司机就明显愣了神。
但随后很快,确定自家少爷没有改口的意思,司机便也不再多问,驱车驶往城北。
林君盛说了今天可能没办法按时来,池暮轻一向擅长将事情做最坏打算,他料想的是今天林君盛肯定不会来。
所以当自己的小院院门没被叩响,反倒是屋子侧边的院墙又传来阵窸窸窣窣,他觉察到林君盛气息出现在附近时,池暮轻有些惊讶。
“晚上好。”
池暮轻走到屋子侧边推开窗,就看见裹着一身寒气的人正站在窗外。
林君盛看起来像是刚刚从墙上跳下来,肩头有一片自某棵树上带下的红叶。
他冲池暮轻抬手,将一个手指压在唇边,带着笑低声道:“动静小一点,我是偷偷绕开了你们家的夜间值守溜进来的。”
林君盛还穿着他参加宴会的正装礼服,羊绒大衣被他留在了车上,他吩咐司机先走时让对方给一并带回去了。
可能是嫌穿得太规整翻院墙时不方便,他把礼服的西装外套也脱了,上身只留衬衫与马甲,袖口也解开翻卷上去,露出一段修长又蕴藏力量的小臂。
“你喝酒了?”池暮轻闻到了年轻人身上缭绕的酒气。
“没有。”林君盛先这么说。
他像被查岗一样不假思索否认,收获来自池暮轻的安静且不赞同的注视。
林君盛于是改口:“好吧,我喝多了,来找你私会。”
池暮轻本来要去拉人的动作便一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