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竖真是毒酒,如若不是立刻发作,说明吸收也需要一定时间。
待会儿拿了碎片,总是能脱离沈惊蛰的视线,到时候再将东西吐出来便是。
想到这儿孟言孤便推开了棺材。
棺材里面的确躺着一个人,身着红衣,样式像是大婚时候的喜服。
看上去是男子的体格,却是平白多了一个盖头出来。
手上的确是紧攥着一个竖着的小盒子,双手合并在心口前。
孟言孤没敢直接伸手,而是选择试图用剑将东西挑了起来。
然而这么一挑,盒子倒是没起来,反倒是先一步将他脸上的红盖头挑了开。
盖头被掀了开,底下躺着的人面容大抵还是停留在刚刚走的时候,别说腐烂了,皮肤底下连淤痕都没。
孟言孤看了一眼他的脸,“啊————”倏地失声叫喊道。
一回头,看见沈惊蛰还端端正正的坐在地上,也看向他。
沈惊蛰见着他惊慌失措的样子,笑了。
虽然是笑,但也不过是唇角勾起的弧度大了些,眉眼中可没有半分笑意。
孟言孤不死心,又回头看了一眼棺材里躺着的那人。
没有方才初见的那般祥和,嘴角似乎也稍稍勾起了些弧度。
孟言孤一时间吓得连话都说不囫囵。
想过酒中剧毒无解,或是沈惊蛰卑鄙无度那自己做盾,各种情况孟言孤都想过,但独独想不到眼前这种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