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汲血反应,是会认定终生的。”沈惊蛰将目光瞥向别处,低声解释了一句。
花寻听了之后整个人直接钉在了原地,口中含着的最后一口咽也不是吐也不是,似乎是在消化沈惊蛰这话里的意思。
沈惊蛰见他愣在原地,又小声补了一句,“怕花寻不愿或是后悔和我这等堕落之人捆绑在一起,所以第一次瞧你发作的时候没提出来。”
花寻忽然后悔方才自己一时冲动,没听青年男子把话说完就选择了擅自行动。
这个“认定终生”的意思花寻没敢开口问,生怕得出来的答案不尽人意,不如憋着待会儿再去求助一遍说来话长大哥。
不过明面上还得装出来一副风轻云净的样子,“现下先别纠结这些有的没的,你的血也不过只能抑制一时,总归不是长久之计,速战速决罢。”
越是往前走,能看见的棺椁便越多。
有的是竖立摆放,图腾都没怎么褪色。有的已经七零八落,里面泛黄的枯骨往外探出来了半截,想必是死难瞑目,死后才会如此不甘。
如若时光往回逆流些时候,花寻看到这幅场景准个儿连站都站不稳,然而现在却已经有些麻木了,甚至连惊呼都不曾发出。
“这老不死的还算有良心,拉人陪葬到底是不忘了立碑。”走到一半儿,沈惊蛰倏地在一处封闭完好的木棺之前停下了脚步,伸出手抹掉了上面的尘灰,“年纪这么小就如此有为,真是可惜了。”
沈惊蛰说完之后又自顾自的拍了拍手上灰尘,抬起头仰望着塔阁的房顶。
花寻也顺着凑过去看了一眼,发现棺木上的的确确刻着个名字,且花寻对这个名字还有点儿印象。
叫沈爻。
花寻记得,好像是书中择清仙君门下的第一个徒弟,也就是说是自己的大徒弟。
书中关于沈爻的事情花寻没看到多少,但现下这幅情景,难免还是会惋惜几分。
毕竟是死在这种不见天日的地方。
“花寻过来,我们需要从这儿上去。”沈惊蛰瞧着花寻还在原地,赶忙伸手拽了一把将他拽了过来,“怎么了,看什么这么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