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好的朋友也不行。
然而刚从沈惊蛰身上下来,花寻便看见了对方脖颈上那抹殷红,与旁边的肤色格格不入,显得十分突兀。
沈惊蛰对此处的伤痕丝毫不避讳,甚至恨不得再将领口扯开好些,“花寻方才咬的,现在就想翻脸不认人?”
“没有不认,抱歉。”花寻沉默了一会儿,心虚道。
“此处和书中杜撰有所出入。只有花寻反应如此剧烈,我却相安无事,估计不仅仅是兽丹所致。”沈惊蛰说到这儿不禁蹙眉,“明面上这九重仙君是个正人君子,造此圣器的时候,一时间天下也曾太平安康。但此地死伤无数的皆是正道修士,堕魔或是其他歪门邪道的人士反倒无事……死了的怕是都成了他复活路上的垫脚石。”
九重仙君这个名字,花寻记得似乎在自己看过为数不多的几页里提及过一两笔。
好像是个什么来着,挺厉害的样子……可惜花寻这个金鱼脑子没记住,光记着那些不堪入目的场景了。
“不过未曾料到,花寻居然愿意汲取我的血以此抑制,明明方才连碰都不准我碰一下。”沈惊蛰说着,将手缓缓的抚上了咬痕之处,随即嘴角也微微上扬了几分,“真好。”
花寻有点儿没明白过来这两者之间的关系,“能抑制一时就好,不管之后怎么反噬我都认了。”
“花寻莫不是不知道在这种情况之下汲血抑制意味着什么?”沈惊蛰忽然意识到了什么,将信将疑的试探了一句。
“什么?除了抑制的时间不长之外,还有其他问题吗?”这个问题,花寻印象中不久之前好像听青年男子说过,但是那个时候自己意识混沌,自然是没能听清。
不过如前所说,不管如何反噬,花寻都做好了迎接的准备。
横竖比在这种时候忍受三重痛苦好太多太多了。
沈惊蛰沉默了一会儿,心想现下的环境还真是够能消磨人意志。
从一开始城镇重逢的时候花寻恨不得拔刀相向,抵死不从,连在船那么小的空间都得躲在角落里,好像稍稍一个触碰就能让他反胃似得。
然而现在已经顾不得多,连这种不计后果的事情都能干的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