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寂,你老家是不是铁岭的?”

江寂点头:“嗯呢,我们铁岭出过老多明星了,还有蜂蜜,榛菇,鹿茸——”

岑漱冰皱着眉,把桑云听的备注也改成了小乖,然后唤了声:

“江寂。”

“啥?”

“你们铁岭的人,真的很吵。”

时间刚过零点。

市北郊医院六楼,VIP病房隔壁,还有一名医生在值夜班。

看见岑漱冰到了,医生才收起病历,推了办公室里间的门,请他进去说话。

“你要的壮阳药。”祁司岸递给岑漱冰一个装着小药丸的蓝瓶。

岑漱冰看着看着瓶身的英文。

祁司岸则靠在办公椅上,没骨头似得懒懒坐着,叮嘱,

“周期差不多一年到一年半,要适量,别给他吃死了。”

祁司岸是岑漱冰姥爷用了两年的私人医生,二十四岁就博士毕业的德国留子。

他年长岑漱冰七岁,今年刚满三十,和岑漱冰私交超过十年。

“他一次性吃几颗,我也控制不了啊。”

岑漱冰说话拖腔带调,不以为意。

祁司岸没少帮岑漱冰做缺德事儿,笑着揶揄道:

“你和岑濯羡有意思,一个给亲爹送女人,一个给亲爹送伟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