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箖如果摸着良心说,她应该,并不只是因为发现没关注裴轶,而顺手关注了。
总之就是那一刻,有什么原因,促使她未加思考的做了那么一件事。
于是向箖问:“互关一下,是很大的问题吗?”
他能跟何蕙互关,她也能跟别人互关。
虽然裴轶的流量,让一件很小的事情变得很高调。
但以时云州在网上的受关注程度,他跟别人,也算不得低调吧?
这些话都只是在向箖脑子里冒出来,实际上一个字都没说,看起来还是一片淡然。
不知道时云州是不是意识到这可能是一个坑,回她道:“没有问题。”
向箖正在肚子里腹诽的话,就没机会说出来了。
桌子底下,时云州可能是不小心碰到了向箖的脚,向箖立刻给踢了回去。
时云州看向她,继续吃东西,底下却又一次碰到向箖的脚。
向箖:“......”
又用些力,踢了回去。
时云州笑起来。
向箖:“......”
对他凶一点,他倒好像很高兴的样子。
在旁边服侍的佣人们没看出个所以。
谁能想到,这么大一张桌子,这两位一个斯文,一个优雅,其实桌子底下正在打仗呢?
时云州出门以后,向箖也出门,继续忙活她的小工作室。
办公家具和灯具订好了,后面还有安装,还要订购办公用品,置办绿植,以及给她的舞蹈室装上镜子等。
可能这些事情,她没必要亲力亲为,但她正好闲着没事做,手臂伤着,也没办法去哪里参加临时演出,有这么些事情给她忙,也挺好的。
郑疆又给向箖发了信息,说向海今天的情况也不错,让向箖不用担心。
向箖还是没有如她说过的,去看望向海。
她知道,当年那件事情,如果她自己不愿意,没人能逼迫她。
向海发给她的视频里,她确是在主动招待时云州。
除非她不知道那瓶饮料有问题。
因为她不记得,她总是会为自己开脱。
可能她把所有责任都推到向海身上,也是在为自己开脱。
她车子停在路边,一边是车水马龙,一边是秋天辽阔静深的海。
一片发黄的银杏树叶落在前面的挡风玻璃上。
她刻意让自己不要再想那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