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相对,彼此难以遮掩的细末情绪一览无余。
贺淮宴俯身皱紧眉头,逼迫她仰头贴近距离。
如果说原先就被南婠平静似水的反应刺激到,那直到看到她的朋友圈评论,她更往他的燥意添了无数把火。
难以平复,驱动他再次找她讨要个明白。
前一次的主动求和,他认为足够的低姿态,可没想到女人一次次挑战他的容忍度。
上位者站在权势的高度,他自然要掰回局面。
“怎么能是摆脱呢,是好聚好散,贺先生,我可是恭喜您了,我没有像那些不懂事的床伴死气白咧的纠缠您,你就该谢天谢地了”
南婠闭了下眼睛,咬紧唇瓣,素净的面容依旧媚态横生,“还是说您真的对我这副身体着迷了,不舍了”
她不避不让地抬眸,“您要是真的舍不得我的身体,那我可就要抱歉了,勾引人我也是有底线的,您这样的有主的,我不碰”
以前她清楚他没有和谢婉柔到那一步,她也就无所谓的可以继续当他的床伴。
但如今,他是真的公开了!
那以后再和他有点什么不清不楚的关系捅到媒体那里,就会有无数人出来讨伐她是个不要脸的三儿!
贺淮宴听完她这番言之凿凿又含讥带讽的话,忍不住掐着她下巴的手用了点力,眸色沉降,面色覆上了一层薄薄的戾气。
他一瞬不瞬地低眸盯着她,不放过分毫,倏地嗤笑了声,逼问她:“你的事,以后用不到我了吗?你还真是翻脸不认人啊,白眼狼”
下午的日头光线强烈,风拂起空隙,透过窗帘的白纱掠过男人的眉眼,沉冷如冰,渗骨的阴鸷。
他抬起右腿,屈膝抵在病床上,弯腰两只手一左一右撑在她半躺的身子两侧,雪白的被子塌陷他压过来的那块,床体微微晃动。
贺淮宴是真的恼她,那种视若无睹,不以为意,愣是半分也不演了。
尽管他不知道这股恼意为何不明不白就撺掇着他做出稍失理智的举动。
但他认为这不是源于喜欢,更不是爱。
“我说过的,您忘了吗?”南婠看着他,凉凉地笑了,“您真的和谢小姐订婚了,我不会再和您做了”
贺淮宴微微眯眼,做出欲吻她的姿势,在她说话间,视线停顿在衣领敞开的一小片白皙的肌肤上。
他扯开扣子。
心底的火愈烧愈烈,沸度直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