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巴掌不够,又一巴掌扬起来抽过去,在他的脸上带出一片狭长刚到血痕,话里话外,是无尽的恨意,“好好好。”

“你敢诅咒本郡主是不是?本郡主知道你最在乎你那个妹妹,你放心,今日杀了你,本郡主也绝不会她独活!”

“你那个妹妹,本郡主会剥光她的衣服,将她挂在城墙之上,任人羞辱玷污,挂七七四十九天,等她被凌,辱成一具干尸,再命野狗将她——”

轰!

云清川的理智被撕碎,他不知从哪儿来的力气,猛地挣开那几个太监的绑架,抓过手边的花瓶,狠狠朝林婉如的脑袋上砸去——

“我要你死!”

……

“兄长!”

浑浑噩噩间,云清絮猛地从床上坐起来。

被褥暖了一夜还是凉的,屋舍内的空气,吸到鼻尖,从头到脚,都是寒意。

她拥着冷被,看着这清冷孤寂的房间,想到刚才做的那个梦,便觉得心口疼的快裂开了。

她又梦到前世了。

兄长中了进士,兴高采烈地去王府寻她,想为她求一个侍妾的名分。

可那些人拦着她,不让她见兄长。

她避开众人爬墙爬到院外,没看到兄长,只看到了满地的鲜血,还有那站在鲜血旁边,眉目冷漠的摄政王。

她匍匐在玄翼的脚边,哀声问他,兄长去哪里了。

玄翼似是嫌恶她的泪水,往后退了两步,指着那满地的鲜血,一字一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