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里的魏公公拿着令牌过来提审,小的们不敢耽搁,如今空出一间监舍来,底下的人正在收拾。”

“魏公公,魏满洲吗?”

“回王爷,是的。”

玄翼闻言,眸光微眯,射出杀意来。

一根手指头就能捏死的小人物,也敢拿着鸡毛当令箭,来地牢里要人?

近些年来,对这厮好声好气,不过是看着他照顾陛下还算尽心,不曾想,竟养大了他的胃口。

澜台的消息,他也有耳闻。

一个自以为是的林七,一个想效仿前朝宦臣的太监,一个翅膀都还没长全的皇帝,再加上一个不在京中的姜叙白,就这几人,想折腾起一个后宫内阁出来?

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玄翼扫了一眼那哆哆嗦嗦的狱卒,懒得跟这种小人物计较,勒紧缰绳,驱赶着身下的烈马朝宫门追去。

火焰一般烈红的披风,扫起地上的碎雪,糊在狱卒的脸上。

他弓着身体,眸光看着玄翼离开的方向,忍不住叹了一声。

“今夜宫里……怕是要出事了啊。”

作为守着监狱的狱卒,他怎能闻不到摄政王身上的血腥味儿?